GEMELU

我们是两个。在啄食的鸟与在观望的鸟。将死的鸟,将活的鸟。

【Thramsay】《Endless Darkness》

※注意:
和之前的《Hit a Nerve》以及《Go back Home》勉強算個Thramsay三部曲吧。
-雖然情節並沒太大關聯,不過最好一起食用啦(๑´╹‸╹`๑)
-真沒想到本來只是隨便擼個段子玩兒的我最後卻寫了這麼多……Thramsay真有毒啊嚶嚶嚶(๑°⌓°๑)
說了要寫剝皮魷魚的糖,所以這就是糖!多麼甜啊!甜到OOC!
-於是再一次矚目的OOC警告!!
-他們在潛意識裡愛著彼此。
其實我一開始完全不是想這麼寫!這到底什麼鬼啊!本文結尾在構想中應該前半段就寫完的,然後拖拖拖——拖成一個詭異的結尾(iДi)
另外就是R18啦,一直立志於寫出不需要和諧但又做完了的H的我……作死的沒有處理,坐等明天又被刪帖(ㅍ_ㅍ)【←然後真的被封了🙃】
-其實只是肉渣啦,並不美味。

以上。
——

Endless Darkness

【Thramsay Ramsay Bolton/Theon Greyjoy】


Theon·Greyjoy自幼年來到臨冬城為質,前後歷整整十年。

他不知道鐵群島的海域有多遼闊、不知道家鄉的海岸線是什麼形狀、也不知道海水是鹹還是苦;可他知道臨冬城里的每一間地窖、每一扇暗門、每一條足以逃出生天的密道。

他也曾一遍遍問過自己,為什麼不逃?為什麼就連姐姐Yara冒死前來相救,卻仍舊畏縮地躲在Ramsay身後、裝作聽話順從的Reek?

臨冬城仿佛一個魔咒,他長於斯、成於斯,叛於斯、亦敗於斯。他無法離開,因為臨冬城外便是漫漫長夜與無邊黑暗,沒有任何地方會再接納他、沒有任何人會再正眼看他。他一無所有,無處可去,他甚至懶得逃離。

可是他現在得逃了。

城外的永夜已侵入其中。

House Bolton黑紅交織的剝皮人旗幟落下,而Stark的冰原狼取而代之。明明本就屬於這裡,再回來卻歷盡多少磨難。Theon躲在暗處看著Jon和Sansa騎著快馬率兵直入,他打心底為他們高興。

物是人非。即便物是人非。

*

凜冬已至。

上一次看到漫天飛雪是很多年前,那時候Theon還在父親和兄姊身邊,是一個驕傲、放縱,而又天性頑劣的小男孩。彼時黑暗與嚴寒並沒有給他帶來太多的恐懼,潔白的雪花同柔軟的雪野、反倒每每成為他遊戲的最佳場所。

然而現在是完全不同的境況。

自從上次幫助Sansa逃跑而被Ramsay弄斷了腿——雖然後來為了繼續使喚他,Ramsay「大發善心」讓學士接上了他碎裂的腿骨——Theon到如今都只能依靠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路。可是那算什麼呢?Theon心想。和現在這糟糕透頂的狀況比起來,之前都算得了什麼?

是的。現在,此刻,漫天飛雪中——拖著一條幾乎廢了的右腿的Theon,以一根脆弱的、幾乎要斷折的樹枝為支撐,背著他身受重傷的主人,吃力地、絕望地、磕磕絆絆地行走進無邊黑暗里。

還會有什麼更糟糕的呢?

Ramsay只在很少的時候醒來,並很快又沉沉地昏睡過去。一開始他從不說話,只有一次,當Theon在輕聲詢問他是否醒轉時、被後者狠狠咬在了脖頸上。突如其來的一下讓已疲憊到極點的Theon猝不及防跪倒在雪地裡,而Ramsay在他耳邊低啞地笑起來:「Reek,你會流血。」

現在Theon知道脖子上的暖流並不是錯覺。「Yes,my lord.」他懨懨無力地答道,「我當然會流血。」

Ramsay沒有回答,卻很緩慢地舔掉了Theon脖子上新鮮的血液。他的舌頭是溫熱的,並在舔舐的動作后漸漸變得潮濕。Theon顫抖起來,他側過頭去低聲呼喚著對方的名字。然而Ramsay沒有回答,他趴在Theon背上,很快又滑入意識的邊緣。

Theon明白那是什麼意思。Ramsay,他在確定兩人是活著,抑或已進入死亡絕境、成為將永遠行走下去的遊魂。的確,現在的情況太詭異了。Theon在成功逃離臨冬城后折返,在Ramsay與Jon生死存亡的大戰中躲在城中暗處,又在Ramsay被俘后挖空心思救他出城——然後如今,拼盡全部力量背著他穿越北境。兩人之間從未有過的依賴和溫存,脆弱又隱秘。這的確不該發生在他們還活著的時候,這的確不該。

凜冬來得迅猛而猝不及防,比老奶媽的故事中更像一個永無止境的噩夢。白天在迅速地縮短,每一天的日影仿佛都更加短促。黑暗好似潮水,不易察覺也無法抵擋,輕而易舉便盈滿每個角落。

Theon背著Ramsay在森林中穿行,白天趕路,夜晚則尋找廢棄的屋舍落腳。可供跋涉的白晝越來越短,而能夠歇腳的廢棄房屋反倒越來越多。有時候只是一間簡陋的棚屋,有時卻是一座農莊,時而甚至是一整個凋敝的村落。

戰爭遠比那些躲藏在城堡背後操縱一切的貴族們所想得更加殘酷。

Theon在某個夜晚將Ramsay弄上某張蒙塵已久的床榻,然後將窗簾、檯布統統扯下來蓋在他身上,以防對方就那麼在嚴寒中永遠地昏睡過去。

那是一整片廢棄的村落,房舍坍塌、圍欄斷折,四處顯現出一派被火焰席捲過後的焦黑淒涼。大雪已然盈尺,不斷落下的雪花以最快的速度掩蓋了這裡曾經的生氣。Theon在一間村子盡頭的地窖中發現了一些快被凍成化石的土豆,還有幾堆埋藏在雪地深處不知為何的肉。Theon避免去想那究竟是什麼,因為那實在也不重要了。他把那些大概尚能夠入口的東西裝在一口破鍋裡帶回來,然後找到一個隱蔽的避風處,拾柴生火。

Theon回到Ramsay所在的屋子時,驀然在一片漆黑的房間中看到對方的雙眼。灰藍交融的、冰冷的、頹靡的、困惑的、驚悸的……緊緊盯住他的那一雙眼眸。Theon沒有閒心去點燈,但門縫中隱約透進來的火光讓他看到Ramsay的臉。

面無表情,十分蒼白。

Theon又向前一步,將那一鍋剛剛煮好的、說不清是什麼東西的食物放在了門邊的桌子上,然後反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。

再回來,他踩滅了外面的火堆,卻持進來一隻火把。火光在漫長的永夜中顯得異常明亮,那亮度足以讓Theon清晰地看到Ramsay的臉。他臉上的蒼白的絕望消失了,同時無影無蹤的還有眼底的茫然。Theon懷疑方才那些不過是自己的錯覺。是的,整個空間都被該死的黑暗籠罩著,他又緣何能看清他?

「My lord,」Theon一貫的低著頭輕聲道,將火把別在墻上,並走到床邊為Ramsay送上羊皮水袋——那裡面是他剛剛融化雪團而成的雪水——感謝大雪,「您醒了。」

對方被他攙扶著坐起來,並就著他的手喝下大半的水。Ramsay像小孩兒那樣伸出舌頭舔過水袋的口,然後抿了抿飲水后表面覆著一層濕潤水漬的嘴唇。Theon看著他。他知道Theon在看著他。

Ramsay的唇離他的手很近,帶著白色哈氣的溫熱呼吸噴吐在上面。Theon在發抖,一如往常。

但他仍舊在看他。

爾後,Ramsay睜著那雙杏園的大眼睛,一眨不眨地望向他。

他們都已經倦怠,很疲憊。

Theon想過無數次。無數次假想著Ramsay清醒以後面對自己會是怎樣的情境——是嘲笑還是譏諷還是責罵還是其他任何負面的東西——卻仍舊沒料到對方徹底醒轉后開口的第一句話:

「Reek,我記得你一向很怕那些獵狗。」

而您一向很愛它們,my lord。

Theon顫抖著將那些破布往Ramsay身上裹緊了些,他當然沒愚蠢到把那句話真說出口。

可是他現在知道了:Ramsay清楚,是他救了他。

從那些餓瘋了的畜牲那裡。

「是的,my lord,我一直都很怕。」
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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